捧到夕阳底下
白言倾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 他盯着衣帽间的天花板看了很久,宿醉后的大脑迟钝,什么信息都处理不了,喝下去的酒全灌在肺里,戳得肺泡生疼。 手机铃声还在响。 白言倾按了接通键。 “你死哪里去了?!”是他的母亲,沈冉,在那边大吵大嚷,“你知不知道你爸昨天出车祸了?!” 白言倾捏了捏鼻骨,昨天醉死过去,没摘眼睛,压得鼻梁疼,头也疼,心口也疼,哪里都疼,思绪在半空中飘荡了许久才回过神来,他问:“死了吗?” 沉默。 看来是没死,白言倾阖上眼:“没死就别来烦我。” 那边的人暴怒起来:“你在说什么啊?!!那是你的父亲!!” “他有把他的孩子当作孩子吗?” 白言倾说完就挂了电话,沉默变成忙音,又变成一声叹息。 白言倾知道——很小的时候就知道,白旸从来没把自己当作过孩子,也从来没把白月当作过孩子。 白旸不需要孩子,他只需要一个叫白筱的meimei。 所以沈冉算什么呢?妻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