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年要做365天
白言倾一直喝到半夜,桌上多了好几个空瓶,桌下多了好几片玻璃,中途手机响了好几次,白言倾都没有接,只管往胃里灌各种颜色的酒。等男人终于停下时,白月估摸着公寓里的酒都要给男人喝完了。 难怪白言倾不当着他的面喝酒,这样的喝法,实在太过于骇人。 男人干掉最后一瓶红酒,顺手砸了手里的玻璃杯,缓缓起身往主卧室走去。 主卧白月没来过,以前白言倾不让他进主卧,只和他一起睡在副卧。白月偶尔在门外无意瞥过两眼主卧,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同之处。白月只能将原因归咎为白言倾有洁癖,而自己是他眼里的脏东西。 但现在他死了,锁拦不住他,人也拦不住他,他晃晃悠悠跟着白言倾飘了进去。 卧室是和外面一样的装修风格,黑色的大床,灰色的床头柜,黯淡的壁灯,所有东西都清冷而阴沉,没有任何奇特的地方。 只是——白月坐在飘窗上,看着男人慢慢走到那个大得离奇的衣帽间前,打开拉门,走了进去,又关上门。 白月没兴趣旁观男人换衣服,就在外面等。 一分钟。 两分钟。 五分钟。 十分钟。 男人没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