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葬
常祺本能地躲了这一下,反应过来后才惶恐地用那只被踩得麻木的手扇打自己的脸。响亮的耳光声穿透黑夜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常善文厌恶地看了他一眼,呵斥道:“够了,还想怎么给我丢人,滚回屋里去,再有下次,看我不砍了你这只手。” 常祺仓皇地躲进屋子里,在床上缩成团用被子把自己包裹起来。身上挨过打的地方guntang,常祺咬着右手的手指在被子里和自己说不疼,许久之后才迷迷糊糊地睡着,却又不小心压到肿了的左手,半夜痛醒过来。 肿胀的手指放在流水中好受了许多,常祺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这副落魄模样,举起右臂想扇自己一巴掌,却又没能下得去手。母亲还被常善文囚禁着,自己又没有反抗的能录,常祺不敢违逆他一分,怕父亲把怒火都发泄到母亲身上。 但比起封珣,自己还算好的,毕竟他的父母都去世了,现在还被关押在那种地方,不久之后就要被父亲杀掉。 常祺总是这样,自己过得都那么差劲了,还有心思去同情别人。第二天的傍晚,他再次偷偷潜入封珣被关押的屋子,这次只带了一个宣软的馒头,还有从医生那里讨来的绷带和消毒水。 封珣仍旧是靠在墙上的姿势,不过这回他的脸色比上次更有气色,或许是吃了昨日那顿饭的原因。封珣看他从那扇窗里艰难地爬进来,就算不注意到那只惨不忍睹的手也难。 “小七,你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