淤泥
再也不来找你。”他试探性地伸出三个手指。 “三万?” “我是叫花子啊这么好打发!三十!” “没有,我没有钱,更何况我不可能给杀了我妈的凶手三十万。” “小溪你别这么不懂事,爸爸牢里认识的一个大哥在搞矿,爸爸打算跟十万,三个月以后没有一百万也有五十万的!你信我一回,爸爸能骗你吗?” “谁是我爸爸啊!到底谁是我爸爸!” 任溪感觉自己在跟一个完全说不通的人讲道理,本来就因为感冒昏沉的脑袋更疼了,最后一点理智在崩溃的边缘。 “小溪,你这样子,爸爸要伤心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任溪居然从那对浑浊泛黄的眼球里看到一丝闪过的精明和狡猾。 “小溪,你现在工作也挺好的吧。办公楼里坐着,你同事知道你爸爸我坐过牢吗?你那些朋友知道你mama死了吗? 一种强烈的窒息感笼罩着任溪,心脏砰砰砰地狂蹦。他一直努力营造的人生好像在此刻被彻底撕开了一样,光鲜的外壳里面是腐烂的淤泥。 “爸爸是杀人犯没关系,但是你是杀人犯的儿子啊。”蒋永庆的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流干了,眼角又挂上了令人作呕的腻笑,他一步步走进任溪。 见任溪没有反应,他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