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够听话时的教训。
月前先皇病重,前太子虽久失圣心,毕竟身居嫡长,监国理政,险些就顺理成章登了皇位。 顾秋爻谋朝已久,早就跟那位前太子不死不休。只可惜他这些年虽然在沈清晏的谋划下入朝领兵,先皇对其到底心有芥蒂,自觉病重后更是借机将人困在京郊修建行宫,好容易搏来的禁军兵权都被收了回去。 几乎败局已定,还是沈清晏孤注一掷,调了陇川歧水等四处驻兵,又借禁军统领之力与顾秋爻里应外合,才险之又险逼开了宫门。 如今朝局初定,明面上的废太子一党已尽数清算,京城外却仍有残寇流窜,陇川拱卫京都,与潞水交界处的驻军尚不能撤。只是大军辎重,不光陇川的知府往御书房里递折子,驻军的将领也给沈清晏写了三四封书信了。 沈清晏斟酌着给人回信,顾秋爻忍着尿意在一旁安安分分伺候笔墨。看着主人在回信里写了满篇诸如“君扶盛世于将倾,匡江山于倒悬”的歌功颂德,还是没忍住提醒:“主人,许统军应该不是想看您跟他说这些……” “我知道。让他拿给他爹看的,省得他夹在中间犯难。” 沈清晏头也不抬,补了最后两句歌功颂德后将纸晾在一边,又另写了一封,“陇川驻军不能在潞水边界扎营太久,你搜剿残兵要再快些。” 顾秋爻忙应是,将两封信晾干折在信封里,吩咐人连夜去送。 这些收尾的事,沈清晏原是半点儿都懒得管的,偏偏这几天怎么都没少费心,看他现在忙前忙后就很不算顺眼:“现在知道连夜送信了,这几天都忙的什么?我这儿光豫章军传信都压了三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