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陛下,也该知道自己的身份。
奴就是想在您身边儿伺候着。” 沈清晏颇敷衍地揉了揉他的脑袋,随口夸了一句:“这么乖啊。” 顾秋爻高高兴兴地点头,恨不得立时在身后长个尾巴摇出朵花儿来:“乖的,一直都很乖的。” 他就很容易在被顺毛的时候忘形,得寸进尺:“那明天下了早朝,奴也能过来吗?” 就不能夸,夸一句就来劲儿。 沈清晏懒得再理他,绕过屏风出了浴房。顾秋爻急急忙忙跟上去,被这样拒绝了也不敢再追着问,只好抓紧这一晚上的时间,先吩咐人传了膳。 长信宫的一应用度早被再三吩咐过不准克扣半点儿,这几日的膳食上倒是真没出什么差错。御膳房里的管事能在清算中留下来,总比这些刚进宫不久的宫女侍卫看得长远,从前哪宫里失势也轻易不敢得罪,更遑论是新帝特意关照过许多次的长信宫。 顾秋爻理直气壮地赶走小宫女,抢了人家布菜侍膳的活计,还要给人家上眼药:“一看就不是个伶俐的,肯定不如我伺候得好。” 还没完了。 沈清晏倒也不是很反感他这点嘴边儿上的放肆,从前也没真为着几句话教训过。先由着他伺候着吃了饭,才慢悠悠地秋后算账:“这才几天没管着你,说话怎么越来越没规矩,心思野了?” 心知主人多半是玩笑话,顾秋爻还是不自觉惊了一下,不肯叫主人觉得自己有一丁点儿的不乖顺,连忙规规矩矩地跪到地上:“奴不敢的。是奴说错话了,求您重罚。” 沈清晏垂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