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陛下,也该知道自己的身份。
蹭,差点儿就要真把沈清晏蹭烦了。 他不轻不重地踹了人一脚:“赖在我这儿干什么,朝中没事做了?” 顾秋爻最会在这种时候顺杆爬,连忙点头保证:“没什么要紧事了,就剩下几本请安折子——陇川知府这几天都送了三本请安折子了,根本没什么正经事。” 陇川知府他没什么大印象,但陇川和潞江交界处有五千驻军,领兵的是原先豫章军的将领,想来出不了什么乱子。上折子大约是叫这队驻军盯得有点儿如芒在背,确实不算正经事。 平日里顾秋爻是有些不算稳重,但朝政上的事倒还知道上心,说没有要紧事,应当就是已经将初登基的朝堂理顺了。沈清晏并不太担心,只是故意难为人:“真要赖在我这儿?那今晚不许尿了,先憋到明儿下了早朝再说。” 沈清晏如今心情好时倒还肯逗弄似的纵他一两回,可早些年的规矩实在算得上严苛,就连日常的排泄都定死了时辰管束着,早晚一日两次,其余时候就是再怎么哭求讨饶也不准泄出半点儿。 这么多年一日日地熬下来,顾秋爻也仍旧算不上“习惯”,只是能忍得面色如常而已,更别说今晚的一次排泄机会还要被取消——要是能服侍着主人起了兴致,多半还要被灌饮下过量的茶水,带着憋胀的尿意熬上一整夜。 ——可算上领兵逼宫那些时日,自己都快一个月没能安安稳稳待在主人身边了! 顾秋爻略怀念了一下能排空尿包舒舒服服睡觉的感觉,但还是半点儿不犹豫地点头,生怕主人反悔似的卖乖:“主人想让奴憋到什么时候,奴都听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