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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打电话才能克服我的不安。

    然后简言来了,他急切地问我现在怎么样。

    我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找他要手机打电话。

    他带我出警局时,我听着那阵“嘟——嘟——”的忙音,在回民宿的车上,也在听,到了自己房间,窝在沙发上,我依然一遍又一遍地拨打他的电话。

    可是这一次,连替他接电话的同事都没有了。

    我捂着脸不明所以地流泪。

    简言走进来安慰了我几句,把掺着安眠药的水喂给我。

    他不是要害我,只是看我那晚太异常,当务之急,是我能够好好休息一次,等到清醒之后,再看情况就医。

    我喝过水后还是只是侧头贴着手机打电话,我一定要给骆寒打电话。我一定要听一听他的声音。

    那晚,直到最后,安眠药药效起来,我偏着头在沙发上睡过去,骆寒都没有接那个电话。

    于是那个夜晚,我做的每个梦都是噩梦,在每个梦里我都失声痛哭,完全忍不住,就像个被附了体的神经病。

    肿着眼睛,哑着嗓子,被简言喊起来,他拽着我胳膊,说要带我去医院看看医生。

    我没有任何外伤,那就只有可能昨晚见证那一幕惨状后留下的心理创伤。

    可是简言不懂,能救我的不是医院里素不相识的医生,那时候能救我的只有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