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我是你可以安然卧下的河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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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延后的钝痛、恶心、受辱与惊惧返上来,在早就七零八落的记忆中,在早就被扯得七七八八的原有的本我碎片里,只有洛冰河这一张羊犊一般的脸清晰无比地颁布讣告。 所以,哪怕洛冰河真的摸上来,用盛着十二分情欲的粘稠眼神贴上自己,他也不能对洛冰河做什么。一只已经被绑上祭台的羊,拿粗粝的舌苔舔舐自己只为临死前得到最后一点蜜,他对此如何不心生悲悯。 随着记忆的消退,沈清秋已经不会严厉地应激,他能做的只有短暂地僵直,以及感受僵直过后慢慢从肌理深处爬至表面不住蠕动的悚然。他严苛地控制着自己的反应,就像他数年前把秋府之事残酷地压进潜意识一样:他不动,他拨掉洛冰河的手,他转移话题,他摸上洛冰河眼下的血痕,他在洛冰河亲吻完自己后说我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他以为一切都做得很完美,可是洛冰河离得太近了。他看自己的目光如此缱绻,他在一片血腥中掀开他有所缺失的一角拥抱之并表示全不在意,他说沈清秋我心悦你,他说来日方长。 沈清秋说我不能,可是他真的不能吗?他分明听到了自己心门的山呼海啸,他分明已经无可救药地被情之一字拽进水底。洛冰河是他的果报,他的镜子,他的半身——只有他才能不在乎所有地悦纳自己的全部。洛冰河的爱滚热地严丝合缝地嵌进来,多么好。 可沈清秋不能。 洛冰河说,“沈清秋,我真的很想你”,话音落下的那一瞬间情与欲一并造访,在沈清秋的神经肆意奔流地发射雷电,而下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