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我是你可以安然卧下的河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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齿,他怕这条狗疯起来会把自己咬断。他也不动沈清秋的四肢,因为衣物底下全是淤青,姹紫嫣红的一片,看着恶心也没兴致。他又是meimei秋海棠钟意之人,面上起码不能太过难看——沈九就是被豢养的疯狗,如果行为过分把他逼得神智尽失,也难以给秋海棠交代。 所以,秋剪罗选择从衣领以下被遮住看不到的地方开始。第一个起始动作是扯开他的衣襟。 沈清秋把这段往事压进脑海的最深处,潜意识深埋在自我保护的冻土,从未考虑过将其挖掘。 从秋府出来之后,很多事情的面目已经模糊。虐打和辱骂的细节一概忘记,就连再深的折辱摧折也只留下一个影子。 影子带来的阴翳也只不过是让他打着眠花卧柳的幌子睡在青楼暖阁,又或者搬进四下无人的院落,只为换得一晚半晚无梦的好眠。什么也动摇不了他,什么也影响不了他。他还是那把泛着银光锋芒毕露的修雅剑,亦或是清静峰主,几十个孩子的师尊,某个已经驾鹤西去的峰主的徒弟,世人谈及毁誉参半的仙师。 他永远冷静且坚硬,只有看到洛冰河被摁在旁人胯下时,才咔地一声和手上的茶盏一样破裂开一个口子。口子被暴怒与零星的一点记忆填满,一并冲撞在早已无坚不摧的躯壳里,没有人看得出什么。 他按部就班地一步步解决老宫主这个麻烦,暴怒壳子包装冷静非常的脸。只有非常偶尔的时刻他才冷声控诉,回音只有他自己能听见。“他才几岁”“他才多大”“他凭什么”,岳清源在蹙眉,而只有他带着少年十分无处安放的愤怒一寸寸凌迟骨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