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夜花火其十二】
。 安德烈浮躁地卷起长尾,从后方拥着阮秋秋,十指交扣。 这个时候往往需要一支烟,在点燃的草木灰烬中沉淀情绪。 但高兰实在枯燥匮乏,安德烈只能把脑袋埋进她的发间,略带cHa0Sh的暖香使人安心。他极少忆起往事,但在这个万籁俱寂的长夜里,欢情挥霍一空后,他不能免俗的被旧日尘埃裹挟。 率先浮现在脑海里的居然是头火蜥形象,面目扭曲,唯有两只拳头无b清晰,紧攥挥动之时青筋纵横盘虬,暴力的足够击碎铁石——毫无疑问,那是父亲。 意识到这一点后,安德烈的心态却是无波无澜,对于这名生父,他早就不存任何畏惧了。 作为一切悲剧的源头,父亲本该成为人生中一道深刻Y翳,可由于他的日益长大,看似永无止歇的暴力终于迎来了尽头。 那时安德烈刚满十二,青春期的发育自然惊人,骨骼拉扯肌r0U,生长引发的痉挛总是疼痛难熬,不过掩盖在密集殴打下,也谈不上明显。 起初他不曾在意身上变化,直到某次父亲熟练挥舞铁棍砸来,他被巨力打得身形踉跄,却没有按照惯例摔倒在地,双脚退开一步,竟稳稳立住身形。 然后他转过头,居然平视了自己的父亲。 两只等高蜥人在缄默中剑拔弩张,父亲的竖瞳骤然收缩,仿佛在这一刻,权威遭受极大挑衅,滔天愤怒使得这凶劣火蜥彻底失去了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