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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的口子还没长上新rou,整宿整宿都只能趴着睡,此时开着车也座的颇为板正,不敢松懈。 赵梁颂放缓嗓子,同方才在雪地里暴怒的模样判若两人,他强硬的搂过秋见怜的肩头抱在怀里瞧。 棕色羊毛围巾围着秋见怜的脖颈,这是赵梁颂临出门时匆忙取来的。眼下这围巾正好当了秋见怜的保护所,他半张脸都埋在围巾里抽噎,把这些日子的惶恐委屈全吞进肚子里去,赵梁颂越要看他他就越给自己埋着,不叫人瞧。 秋见怜左手虚拢着脆弱的蝴蝶,因手一直维持同一个姿势的缘故,胳膊有些酸麻,掌心沁了层湿汗。右手则牢牢攥着染血的手绢,像本能的抓着什么要命的东西依凭着、发泄着,又是几番不情不愿的推搡后叫赵梁颂将这脸捞了出来。 颧骨连带眼袋那处皆是通红一片,不仅是被寒风刺痛的红,更多的是被赵梁颂击打出来的血瘀,那块皮rou肿起来,不肖明日便会一片青紫。现下在车里没外头那么冷,身上也恢复了些知觉,一碰痛得厉害。 赵梁颂无数次用眼睛描摹这张俊俏脸,可这是他头一回仔仔细细的审视着,指腹揉搓着秋见怜眼下的那颗浅小的泪痣。 他面上长了两颗痣,一颗在眼角,一颗在鼻尖。身上长了两颗痣,一颗在耳后,一颗在腿心。人这张皮子要是会长,痣都能长得这么好看。 眼前这份瘀伤让赵梁颂想起二人最后一次争吵,与其说是争吵不如说是赵梁颂单方的发疯。他真是被宋玉楼气狠了,抽出皮带便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