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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虎开着车,做贼似的瞄着后视镜里无善可述的二人。赵梁颂冷着脸坐在后座上,手边是蜷缩着的秋见怜。 干涸的斑驳血迹沾脏了原本洁白的帕子,秋见怜脸上尚残的鼻血挂在人中那,鼻子早就不流血了,帕子却始终捂着,恐早已同他肌肤粘连在一块儿,一张好端端的俊脸遭血污浊,忒可怜。 秋见怜那手心呆愣愣地捧着一只死去的蝴蝶,他没说错,冬天真有蝴蝶。这蝴蝶尚完好无缺,若非捧着它的人心知它早已死了,旁人恐还要担忧它飞走。 洁白翅身上也落了他的血,薄翅呈不住豆大的血珠,那炽热的血又滚回了他的手心中。 胸腔里埋了千万根针,戳穿他的心肺,浓郁血腥气从喉头漫上来,被冻僵冻得麻木的四肢仿佛全都凭空失去,留下本不属于自己的寄生。 好的凌迟,血是很少的。 秋见怜突然呜呜地哭了,一声两声的哽咽在车内逐渐响亮。此时离进城还要些许距离,外头野莽莽的雪景不断闪过。他号啕大哭着靠在车门上,边尽情落泪边高声抽泣着,同冰冷车门紧紧依偎在一块儿,委屈的仿佛能在这种死物上得到抚慰。 赵梁颂叫他骇了一跳,原本冷硬的面容松动,拧着眉去摸秋见怜的脸又被人拍开。赵梁颂手背吃痛,他顿顿,摘下皮手套小心翼翼去触碰,再次被人躲开。 小虎也叫秋见怜吓住,频频侧目通过后视镜去看秋见怜,挨了赵梁颂一声怒斥后才老实。他背后被鞭子倒刺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