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雾白霜二
他兴冲冲的说,她的家人在香港已经置了产业,她哥哥在香港开了一家茶楼,生意很好,又为她娶了一房欧葡血统的嫂嫂。 他说的多,她听的多,两人走着走着,把天都走黑了。 晚上,两人一起吃了一餐饭,安德烈把她送到公寓门口,他想替她将二哥带回的东西拿上去,怕她不放心,还一直说,我把我的枪给你,假如我要做什么,你开枪。 宜早一笑,把他的枪退回去,拿英文同他说,我相信你。 这是安德烈头一回到她家里来,两室一厅的小房子,紧凑又JiNg致,在上海不算差,可较香港的住所相去太多。 她在客厅里养了一盆睡莲,换了家居的绸裙沏茶给他喝,安德烈问她,你为什么不去香港。 不去自然有不去的理由,她没有回,他也没有再问。 这一年冬天格外冷,过年那天,宜早拒绝了安德烈的邀请,一个人留在公寓里喝了一坛蜜三刀,醉到第二年。 春去秋来,一年也不算长,转眼也就过了。 宜早独来独往,身边不过一个安德烈出现的经常了些。 陈毓之给她发了十几封电报,说要派人来接,见她不回,真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