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方才容钰问的那一番话不是试探,而是在断他的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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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神,容钰扯了下唇,精致的面孔上显露出几丝若有若无的矜贵与不屑,“大人,这种低劣的蜡烛,连府中的下人都不会用,更别说是我的院子。” 墨书淡定补充道:“我家公子对气味十分敏感,屋里常年燃的都是特制的香蜡,是我们千里迢迢从京都带来的,五两银子一根,绝不是这种廉价的蜡烛所能相比。” 主仆二人的话令所有人怔愣原地,瞿老爷张了张嘴,说不出话。 他先前已经说了这簪子是他亲手捡到并且小心包好的,若是此刻再狡辩是被碰了沾了,就显得太过刻意,也无法使人信服。 瞿老爷眼睛瞪得要凸出来,原来方才容钰问的那一番话不是试探,而是在断他的后路。这个阴险狡诈的小子! 宋梓谦眼睛微微睁大,属实有些讶异。但他很快意识到,这灯油既然不是在容钰院中沾到的,就只能是偷走簪子的人不小心弄到的。 而隐在人群中的杨淮烨,听完容钰的话,同样心思一震,脑海中一个漆黑的人影缓缓浮现。 正当围观的百姓们还在为容钰如此奢靡的生活震惊咂舌时,衙役们一前一后,押回了两方的证人。 一个是杨府的门房老李,另一个则是位瘦削的中年男人。 杨淮烨望着那人,瞳孔一缩,脑中那个人影和眼前中年男人的身型完美重叠在了一起。 ——是昨夜那个擦肩而过的更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