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节
了。傅宣燎把伞往时濛这边又倾斜了些,僵硬的唇麻木地开合:“要去洗手间吗?我送你去。” 时濛没去。 车内外两种温度,在室外站了一阵,冷热交融,倒平衡不少。 他想找辆车去枫城,在原地等了多久,傅宣燎就给他撑了多久的伞。好几辆大巴车在这处服务站停留,可没有一辆是前往枫城的,途经都没有。 等得有些烦躁,时濛跑去站台里问人。 他不喜欢与陌生人交流,可是没办法,他更不想和傅宣燎待在同一个密闭的空间里。 服务站门口一位卖关东煮的阿姨回答了他,说去枫城的大巴车几乎不会在这里停留。 “浔城和枫城本来就不远,就算中途要停,也会停在枫城县里的服务站嘛。” 听完时濛愣了一会儿,像在消化白等了这么久的事实,然后扭身就往外走。 还没下台阶,黑色的伞又撑在头顶,时濛听见傅宣燎很低的声音:“我开车送你去吧,说好了把我当司机。” “如果不想看见我,”紧接着,他又一次抛出这个前提,“就坐在后座,我不碰你,也不回头看你。” 虽然这个设想并没有改变共处的事实,但是给了时濛一些安全感。 他没有意识到这安全感来自全然的信任,只想着不用对视,不用接触,就不怕失去控制了。 时濛同意了,回到车上,坐后座,将宠物店的地址告诉司机。 后半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