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节
影。 由于看不清表情,时濛只能胡乱猜测,他应该在生气。 印象中的他总是对自己发脾气,以至于接触多了温柔的他,反而会害怕,会迫不及待逃离。 又数了一遍一百,时濛开门下车,脚底刚触到积水的地面,就见如雕像般岿然不动许久的人大步走过来:“先别动,等我一下。” 傅宣燎跑到驾驶座拿了伞,绕行到副驾这边撑开,等时濛下来,将伞严严实实罩在时濛头顶。 隔着湿润的空气望过去,他的唇被冻得发紫,呵出白气,却全然不见与愤怒或者不满挨边的情绪。 这让时濛心里发空,好像一场戏没演到高潮就落幕,败兴之余,更叫人忍不住思考来到这里的意义。 哪怕早已没了力气,可如果不恨,就会演变成另一种可怕的感情。 时濛身不由己地被推到了舞台上,旁边的字幕显示旁白——报复的快意。 神魂仿佛被抽空,不想重蹈覆辙的念头仍旧占据顶峰,时濛近乎麻木地看着面前浑身湿透、不住发抖的人。 而后听见自己问:“傅宣燎,你贱不贱啊?” 声音盖过淅沥的雨声,还要冰冷。 第45章 面前举着伞的人,身形猛地一颤,濒临倒塌般的。 或许是错觉,因为他并没有真的倒下,连退缩的意图都不曾显露。 只是脸色灰败了几分,若说先前是憔悴,如今便有枯槁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