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回 输家
绵何来。师父也曾有过刻骨铭心么?他不得而知,因为他懂得的那日,只见到师父那双不肯瞑目的眼睛。 图罗遮翻了个身。 李殷的手淡淡梳过他凌乱的鬈发,如同给某种大型野兽顺毛。他就蜷缩在他身边,是一个十分没有安全感的睡姿,裸呈的蜜色皮rou上嵌着指印与吻痕,仿佛还烫着他的血rou,叫他睡不安宁,拧着两道不服输的浓眉。 师兄已经睡了半日了。 从关笼子的那次之后,图罗遮身上落下了点毛病,时不时地要抽筋疼痛,身体又虚弱,将养了两个多月,才又把他养得七七八八,油光水滑。两个人除了在床上,平时也不说什么话,有时候一起用一顿午饭晚饭什么的,密室内也只有杯盘偶尔碰撞的轻响。 夜明珠的辉光柔和而平静,李殷摸着图罗遮的鬈发怔怔出神。 那日他将师兄从笼中带到卧室,师兄依旧昏迷不醒,他衣不解带,照料治疗了十日有余,才敢肯定将师兄救了回来。可他还是不能将师兄放出来。 这是他们的喜房。 地上与地下,被一幅挂画分隔成两个世界。地上的世界冰冷无情,只有他独自面对了六年的彻骨的孤单;地下的小世界里却盛放着他所求的一切,藏着他此生最大的秘密。 “师兄,往后要是忘了我,我会很伤心很伤心的……” 李殷喃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