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保留名字入奴籍的,只有他一个
你就不用再回宫了。” “说得不详尽,或者掺了假,”顾远道低声笑了笑,眼眸中却毫无笑意,“你也不必再回去了。” 宫奴拖着被捆到麻木的身躯,勉强着俯身叩首,顾不及姿势滑稽,忙不迭地给他连连磕头,“奴婢会照实说的!请贵人垂怜奴婢!” “你曾经侍奉过萧恪。”顾远道说。 “是永昌三十六年的事,”宫奴说,“奴婢小陶,自小在宫内伺候,十九岁的时候被发到太子殿伺候殿下——伺、伺候那位大人……”他骤然发现自己失言,废太子已经不能再被称之为殿下,于是惶惶地改口。 顾远道没打算计较他的口误——若是在宫内,他会为自己的错误赔付上性命,但这里是顾远道的地方。他支着下颌,冷淡地看着他,“继续。” “奴婢总共伺候了大人四年,第一年是在院里洒扫,后来、后来被大人调到殿内侍奉。奴婢手笨口拙,得罪了大人身边的少爷,被打发到劳役司,一去就是七年。”小陶嗫嚅着说。 他说得隐晦,顾远道和江涉都听懂了,遴选俊秀美丽的宫奴,在皇子的床笫之间伺候,在内廷并不算隐秘罕见的事。 “永昌三十九年,”顾远道说,“世家送过去一位姓顾的年轻人,你应该见过。” “各个世家那几年都在往大人身边送人,奴婢只知道伺候主子,其他的奴婢、奴婢不记得……”跪在地上的小陶脸上一片茫然,偷偷抬起眼观察他的神色。 顾远道瞥了眼江涉,男人便俯下身,将宫奴的一只胳膊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