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保留名字入奴籍的,只有他一个
顾兰泽不会这么轻易地相信他,但是他也别无选择,至少听任顾远道的安排,他会过得比原先好上一些。 顾远道心里再清楚不过,他靠坐在书桌后,罕见的,有些不悦。 他一向不喜怒形于色,很少有别的表情,只有一直跟在他身边的人,才能隐隐察觉到一些他情绪的波动。 江涉算其中一个。从顾兰泽的房间中出来,顾远道就径直去向了书房。动身去见顾兰泽前,他还有心调侃江涉,逗着他玩,出来后的一路上顾远道沉吟不语,江涉敏锐地感觉到他的不快——并非是针对顾兰泽的。 顾远道年龄不过二十来岁,这个年纪做家主确实略年少了些——世家的同龄人们要么在念书,要么在家族企业里闲散混日子。顾远道也不愿意摆威严的架子,与其说是位高权重的家主,平时更像是被闲养的阔少。他眉目深远,眼神沉下去的时候,才会渗出一点不符合年龄的阴鸷。 此刻他瞥向地上那个被捆好的宫奴,还没有开口,对方便抖若筛糠,如果不是嘴里被布绢堵住,恐怕要声泪俱下地求饶起来。 顾远道做了个手势,书房里等待侍奉的仆人们依次告退,只留下江涉将门关上。他轻车熟路地检查过宫奴身上,确认他没有携带任何会危险到他人的东西,最后抽出绢布,将他的口舌暂时释放出来。 宫奴佝偻着身子跪在地上,咳嗽得撕心裂肺。他有张饱受风霜摧残的脸和一双粗糙的手,从干黄枯皱的皮肤上,能隐约看出来清秀的轮廓。顾远道等他平复下来才开口,“我需要问你几个问题。”他语气平淡,“回答得令我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