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忌日
清晨的车流量极少,零零散散三四台,估计是游子彻夜归乡,或是奋力赶赴b朝九晚五还要劳苦的职场。 知晓目的地何在,故而他没有刻意跟车,保持了一定的距离,不时地确定她在正确的路线上。 抵达墓园後,严末的视线始终停留在她身上。 与卖花阿婆寒暄的同时,嘴角噙着的是难以探究的悲伤,在和警卫打招呼时,那张小脸更是苍白了几分。 他不禁瞥了眼副驾驶座上,那件替她多带的外套。 知道她绝对不会穿暖,清晨又总是最冷的时候,思索着要不去替她披上,却迟迟拿不定主意。 半晌,严末拉下车窗,偏头点起菸,幽黑深沉的目光依然落在那道身影上。 全曲需要自己的空间,这时候让她不受g扰地待着,就是一座保护自己的完美堡垒。 不用怕任何人看见她竭力隐藏的疮疤,也不用担心被瞧见那疮疤底下,割开後会有多少不忍直视的脓Ye血水流出。 他很明白。 严末闭了闭眼,额角隐隐作痛,他莫名感到一阵烦躁。 脑海中,反覆的是那时她瑟缩在他怀里,颤抖着害怕随时被撕碎的身躯,双眸空洞无光,用着纤细弱小,近乎听不见的声音,含糊说着—— 「我已经Si过一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