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忌日
往待上半个多钟头之後,她会留下一句「我走了」便离去。 今日她却一反常态,孤身待上一个钟头还没离开。 黑眸深沉如面平静湖水,毫无半波涟漪,嘴角噙着一丝不带笑意的上扬,全曲低声咕哝:「很久没听你说生日快乐了。」 不算上最糟糕的那年,已经十五年没过生日了。 今天却没由来地很想听听她的声音。 全曲心想,大抵是因为十年一个槛吧。 往後的几十年里,可能都会有个几次,想让她和自己说说话。 其实她也是心不甘情不愿的。 毫无选择余地。 在这天,同时成了母亲的忌日。 严末在车里静静等着。 目光落在远处不高的坡上,一抹如残影烛光的身影。 清晨时分,他正研究近期要开庭的资料,本该毫无声响的屋子,却让他听见大门开关的声音。 本还觉得奇怪,可当余光不经意地扫过日期,某人一切的行动随即被合理化。 甚至可预料。 就是没想过会在这大清早的,还只身一人。 特别危险。 瞧着窗外,确定全曲上了计程车,严末套件外套便抓起车钥匙,出门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