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床

,到头来一步都没有走出去。迷失了这么多年,她就再也没有理由在某一天去找他讨要个答案,即使冲动,即使不甘。时至今日,心底的褶皱从未被时间这把熨斗抚平,或许是时间的温度不够,要再久一点,又或许这一辈子都徒劳无功。

    现在许澈就在面前,陶千漉也不是从前的陶千漉了,不是吗?就算被拒绝,也无伤大雅的,这不是在对他不喜欢她这件事盖棺定论,不是吗?上天说不定就是要她抓住这次机会,不是吗?陶千漉一连在心底问出三个问句,答案都是肯定的。就像电视剧从第一集的片头曲播放,勇敢一些,进度条要么就是能往后拖一下,要么就还是在原地踏步,要你完完整整地听完整首曲目,不可能b现状更差了。

    她对上他的视线,内心突然坚定起来:“我知道这样很冒昧,但是我还是想问你能不能留下来,我的意思是说等我睡着了你再走。我,有点害怕。”

    她害怕什么呢?害怕疼痛,害怕无助,害怕一个人?这么多年她都是这么一个人过来的,但从始至终陶千漉都只是习惯害怕,如果可以减轻害怕,那又为什么不呢?

    她指了指旁边的陪护椅:“可以吗?”

    许澈看了眼手机,又抬起头。

    “可以。”

    陶千漉忽然有种天降甘霖于枯土之上的喜悦。

    原本约定好等她睡着后他就可以走,可是这会儿他已经在陪护床上先睡着了。她从另一病床上拿来被子给他盖好,即使行动不方便也不敢弄出太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