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脉脉不得语
猜他在思量自己的事对暗雨楼的影响,毕竟不光彩。“他总问我能不能继续做朋友。”说到这里,她话里带着轻微的讽笑:“当我傻子一样。我能不知道他什么心思?” “你们的事上,他舍弃了很多。有一部分,他这辈子再也拿不回来。”上官阙突然抬睫。 易梧桐这才发觉上官阙竟然真的在听她抱怨,想了一想,方道:“就算他没心思,朋友也做不成的。同床共枕这么久,什么事都做过了,保持平常关系?谁受得了。后续想想就麻烦。” 上官阙眼珠重又低回去:“我见过他几面,尽管跳脱,总也是个谨慎的人。当年做决定,该是很确定。” 无论多确定的事,都要走到尽头。只是谁都没料到他们的终点这样近。 上官阙的话语气很淡,又没头没尾,易梧桐没听出味来。尽管二人有过些勾当,可上官阙是个不错的上司,平常从不过问别的东西。今日如此,易梧桐有些捉摸不透。 易梧桐自恃有些识人之能,清楚辨认得出挽明月与自己是一类人,自利如冰,凡事总要为自己考虑。韩临邵兰亭是一类人,不顾一切地像团火,又热,像要烧穿所有壁垒。她最拿这种人没办法。 但她看不透上官阙,这种得到过所有,又几乎全部失去,如今又重获声名的人,向来最难揣度。 不过她也没有必要去摸透他的心思,韩临最不懂他,不还是在他身边呆得最久的一个? 至此,曲将尽了,添了催促的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