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
钟。” 他转身出了门,噔噔跑下楼,没五分钟就又上来,气喘吁吁地,拿着包口罩和一顶崭新的棒球帽。他拆出一只口罩给李何戴上,又把帽子扣在他头顶。 围着李何转了圈,把他被帽檐压得挡在眼前的头发拨到耳后,薛驰邈满意地说:“这样别人就认不出来了。”他弯下腰,隔着口罩和李何碰了下嘴唇。 李何家在最顶楼,到楼下时已经有出租车在等。医院附近有卖包点的小店,薛驰邈买了烧卖和豆浆,趁等号递给他,让他稍微垫下胃。 李何在外面不想和他争执,顺从地接过。他没什么胃口,喝了半杯豆浆,烧卖咬了个尖就放下了。 “饱了?” 李何点头,“我去丢一下。” “给我吧。”薛驰邈接过,啜着李何用过的吸管喝完了剩下的豆浆,又拈起缺了个角的烧卖囫囵填进嘴里。袋中还有只完好的,他却一动没动,连着塑料袋和豆浆杯一起丢进了垃圾桶。 好在工作日人少,薛驰邈一直寸步不移地守着李何也不算太显眼。看诊时他也要跟着进去,李何不让,眼睑因为身体的高热而充血,红得有些可怜,要哭了似的。 薛驰邈看的心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