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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薛驰邈抓着他的手腕。 “锁坏了,家里不能没人。” “这个老师你不用担心,我找人过来看着。”薛驰邈边说边环视这间顶多六十平的小房子。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檀香味,家具很少,都陈旧而老朽,电视机是笨重的台式。天花板有成圈的黄斑与水渍,墙上挂着本已经撕掉一半的老黄历,还有张照片,裱在实木相框里。 照片是李何和一个女人的,李何比现在稍微胖一些,眼神柔和但明亮,女方五官姣好,有种静态照片盖不住的生动。两人都穿着白衬衣,肩并肩笑得有些羞赧,背后是正红的底色。 是他们的结婚照,原来李何笑起来眼下会挤出一对细而饱满的卧蚕。薛驰邈看了一阵,说:“门一时半会换不好,老师,要不这两天你来我家住。” “不用。”李何说,但薛驰邈更固执,“先去医院开药,然后老师你和我回家。” 见李何抗拒地抿起嘴,他又换上副笑脸,软了语气,“老师,你和我客气什么,你家连空调都没有,那么热,生了病哪能好。听话,乖一点。” 李何僵立在原地,盯着自己的脚尖,过了半分钟,默默点头。 薛驰邈的眼睛弯起来,“等我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