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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了下来。 “母亲,我知错了。” 范氏安人一直静默不语地看着林菀,良久,重重叹一口气,道:“平日不许你出门,心觉愧疚,任你在院里怎么疯闹,只要无伤大雅,我都随了你。只一点再三叮嘱,未经允许不许踏出这院门一步,今日你是如何做的?” 林菀听着母亲这一番话,心中惶恐,不再为自己开脱辩解,只缓了片刻,低声道:“请母亲责罚。” 范氏安人微微仰头,闭眼,显出一丝悲戚。末了,起身扶起林菀,对他说道:“你父亲前日得蒙恩赐擢为御史,奉命巡按吴州,他怜恤内宅之人,不忍叫咱们随他奔波劳累,只让留待京中。今日这事,却叫我下了决心,回头同你二姐知会一声,咱们随你父亲一同去吴州。” “啊?”林菀听了这消息,呆愣了好些时候,见母亲神色坚定,看来已是做了决定,最终只能颓唐地接受。 临行前梁行言前来送别,林菀哭了很久,这时的少年却只静默陪在一旁,待他哭完,说:“阿远,那日将你带去街市,是我犯了大错。” 林菀不懂,为何自己从小要被母亲当作女儿家来养。为何家人要以身体病弱的理由将他留在府中,不许参与一切外出活动。为何梁行言只是带自己去街市游玩半日,此刻却说自己犯了大错。 彼时的他还不知晓自己身世,只被身边爱他的人疼爱着,呵护着,让他在偷来的岁月中享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