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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把书包放到与上次相同的第一排座位,我取出琴谱与信封。正思考着应该练习结束再给,还是现在可以给她,她却开口了,「伊萨伊,第三号奏鸣曲。」 「咦、噢,谢谢!」我连忙道谢,却像是做了什麽不该做的事,突然被大人点名的小朋友。我默念得到的资讯,慢步走上台,终究还是决定先把信封给汪琳。「嗯,汪琳……这个、给你。」 汪琳狐疑地瞟了我一眼,但还是接过信。她只瞄一下就面无表情地把它丢进琴盒旁的帆布袋里。 我突然开始害怕,汪琳会怎麽想我丑丑的字迹、会不会觉得我太过热情、显得太装熟?从小到大,我时常被认为太过黏人,也因此被讨厌、被排斥;一旦我像这样主动伸出手想跟别人做朋友,这些疑虑便总如影随形。可是我又想,如果每次练习都带一张卡片或一封信给汪琳,有没有可能和她拉近距离? 「日恒、汪琳。」吴老师的招呼将我拉回当下。我和老师挥了挥手,旋即坐上钢琴椅。 汪琳夹起小提琴。我们对上双眼,因为读不清她的眼神,我迟疑片刻才按下第一个和弦。 经过每天中午的加强练习,我自在许多,上回出错的段落也都顺顺地弹过。 我们总算顺畅地配合完第一乐章。 我从谱里抬起头,正好又对上汪琳的眼。总觉得,她的眼神似乎柔和了许多,甚至好像带了点讶异与赞许;只是那些情绪一闪而过,我无法确认。不过,汪琳放软的目光,仍然让我放心了一些。 接下来的时间,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