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线垃圾 (抹布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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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声招呼意思一下又将头扭了回去。 中间被围着的赫然是被吊起来的崔瑀。 可比在马车上看到的更脏,他的意思是……更像一块垃圾。 从头到脚一扫,能看到的伤口类型就有十余种,那双曾经算长而骨节分明的手肿得厉害,十根指头似乎是被夹碎了骨头,随意地垂在头顶,指甲没了几片,滴着几乎干涸的血。再往下的整个躯体,几乎没什么好rou,一眼看去就像红、紫、黑几种颜色在画布上泼洒过般,脏,又艳,如一朵被踩了几脚的红花,汁液透了花瓣留下深重而萎靡的颓败。 这是一场狂欢。 桌子上摆满了刑具,有的挂着陈血,有的染着新鲜流动的血,随意扔在桌子上,被人不断拿起不断放下,就像一场复杂的外科手术。 陈念柏没有融入这气氛里,他站在人群最外围,任凌虐的狂欲冲击着他的鼓膜,近乎冷漠地观察着每个人的表情,最后停留在崔瑀身上。 崔瑀始终没有抬头,他的脖子像是被人死死扣住一样垂着,陈念柏念不出对方的状态。 “抬起头。”他说。 这分外冷硬的声音穿过炽热的人群,在嘲笑和辱骂中像一根针一样刺了过来。崔瑀抖了抖,他迟疑了只几秒,就被不耐烦的人掐着脖子拽着头发抬起了头。 四目相对,陈念柏没有错过崔瑀一闪而过的惊喜和错愕。 这怕是目前最让他感到不可思议的事了。 为什么惊喜,为什么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