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RT TRAUMA

到一股隔夜jingye味。对于他这种小孩而言收拾身体倒是次要的,收拾心情要更麻烦一点。

    他还是在想那个问题。或者他想停止思考那些事情。那是就算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啃一晚上手腕,连续几十次忘记呼吸地猛抽气也没有办法想清楚的。各种各样的为什么都可以在这时候肆无忌惮的冒出来,为什么那么随便就被强jian了?为什么要期待意料之外的事情呢?为什么你总是在想这没用的东西?总要怪别人吗?为什么不能演一演?为什么是男生却要长个逼?但人并不是被这个困死的啊?

    十二岁的时候——不,十五岁的时候,在那个病得快死了的男人床前的时候,拔了他的管子伪装意外的想象是存在过的,但许明哲没有,他当时骑在他身上,格外下贱地拿自己的洞给人家保温,而且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哭了。他好像真的分不清自己是临终关怀还是真怕人家死才哭的,他不确定。现在他十六,那人已经死了快一年了。

    重蹈覆辙的理由有很多,然而许明哲想不出一个哪一个是非他不可,因为他说这几人蛇鼠一窝吗?因为他替那个被霸凌的女生说话了吗?因为他和他们动手了吗?但他并没有得到感谢,虽然他已经不再期待感谢,而他们被通报又不是他举报的。

    这样的一群败类却可以找到一个看起来很正常的人为虎作伥,用蹩脚的告白把他拽进万劫不复的深渊里,“你当时为她说话的样子……非常吸引我。”

    原来是有人能说出这种话的。他们一直都知道发生过什么,他们根本就清楚那是怎么回事,他们知道是谁蒙在鼓里。

    或许是心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