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弄得我很舒服,可以便宜点
然没找到手机。 “我忘了、忘了昨天是周末,要回家住。”他差点又犯结巴,“哥哥……” “没什么。”对方轻轻地说,然后又轻轻地摇头。跟被滋养了一夜的丛笑相比,他看起来没什么精神——简直是具尸体。丛笑知道自己眼下肯定也挂着两个大黑眼圈,但他忍不住去猜测别人的私事。他哥哥昨晚干什么了?他有应酬?桌上有女人吗?醉酒后的走廊里会不会冒出莫名其妙的男孩把他拐进房间? “我也刚回来,没看见你在家。”梅寿宁像是听见他的猜想般说,“对不起,笑笑。哥哥要休息一下,我们晚点聊吧。” 丛笑双颊火热,咬着嘴唇点头。 “等一下。”梅寿宁又说,“你的手机还要找吗?我给你个电话,是公安部门的人……或者我带你去换个新的?” “都行。”丛笑飞快地关上门。房间还维持着上次的样子,只是被褥有人整理过了。阔别数日的寝具寂静无声,他打开窗帘又合上,徒留一片灰尘。上锁的抽屉里有个小箱子,叮里哐啷,乱七八糟地摆了些东西。本子、橡皮、激光笔,几把餐厅的金属汤勺像风铃一样鸣叫。他把名片放进去,让它们沉默相拥。但过了一会,他又用两根手指捏着这张小纸片,折了两下,再放进去。 名片上写着他的名字,赵辛颐,像女孩名。他那个不可思议的表情还留在脑海最浅层,丛笑苦恼着,怎样才能把这乐趣忘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