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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住他,他问我怎么了。 我还是咧嘴笑,指了指自己没有扣子的居家服。我说,哥,我刚上完药啊,脱不掉衣服。 他挑眉问,“你裸睡?”,我也不避讳说是啊,并贴心地问他,你要看吗? 我以为他要骂我了,结果他却招了招手,我立刻颠颠跑过去。 我哥抓着我衣服的下摆帮我脱掉了上衣,我问他,哥,你不觉得熟悉吗? 他没抬眼,小心翼翼摆弄我的胳膊,撑着袖口把我的胳膊掏出来,然后嗯了一声示意我说下去。 “哥,你肯定记得的。” “记得什么?” “八岁那年啊。”我咧着嘴,没办法,我实在太开心了,就算合上嘴巴快乐也会从眼睛里溢出来的。 他叹了口气,把从我身上扒下来的衣服抱在怀里回房了。 我也回房了。我房间就在他隔壁。 八岁那年冬天,他扒掉了我的衣服,把我丢在这栋宅子的门外。 那天下了很大的雪,细小的冰晶一碰到我的皮肤就化了,可抵不住雪下得又快又急。 我几乎被冻出炎热的错觉,被出门倒垃圾的钟点工阿姨带回了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