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你还知道回来!” …… 我说实话,我已经很失魂落魄了,你不能要求一个神经病刚刚恢复意识不久就可以娴熟应付中老年女性的诘问。 我很疲惫,我哥给我挑的西装也勒的我喘不过气。外套、领带、袖口、手表。一件一件,我都脱下来丢到玄关,曾经放过那条项圈的地方。 她不知道我怎么了,更不知道我早就“回来”了,一直住在地下室。 我沉默着,虚弱地冲她笑,卖乖,讨巧,求饶。 “mama,我好累,先让我去睡觉吧。” 我躲过了她的手,绕着楼梯一级一级向上攀登。木质的台阶随着我的脚步偶尔发出嘎吱声。头顶的灯好亮,我没办法抵抗这种光线,好像被这种无温度的火灼伤,一步一步融化在阶梯上——是的,融化。 好像我要散掉了,我灵魂的边缘已经开始模糊,和一些别的什么东西交融在一起了,像一滩液体。 我站在三楼的楼梯口,再转一个弯、踏过十二层台阶,我就能去到天台。 顺着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