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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湿漉漉。 然后她接了一个电话,是她女朋友分手的消息。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只知道她哭得更响了。 好像一切都在这里结束了,就像一幅画,在绘卷的中央停下,一半是绝妙的桃园,一半则是断崖绝壁。 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石水青。 我好像在悲伤,但那悲伤又太隔靴搔痒。我没有太难过,也没有什么想法和感情。 我的电话也响了。 我想,这太戏剧化了,是可以被印进教科书的反面抓马转折——烂俗,端水,还没有端平。 我看着屏幕上跳动的“哥”字,没接,又打开日历。 仲夏。 我讨厌夏天,我这样默念,然后在第三通电话断掉之后把那个号码拉进了黑名单,一并删了所有存在草稿箱没能发过去的短讯。 然后,我空荡荡的收件箱闪了一下,是一个医院定位。 “小会,哥要做手术了,回来吧,妈催你。 那个叫唐溢的小孩在武家的公司,你喜欢哥给你挖来。你不是想出道吗,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