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诉我——他不干了。 我沉默着抽烟,烟头燎断了我的头发。 我想,我“矫揉造作”的歌词原来也能被大众看到和认可。 石水青扇了唐溢一个大鼻窦,特别响,像炸雷。 唐溢还是那副表情,盯着我,我感觉到他有点心虚,但他的表情依然很决绝。 他说,他只是通知我。 我哑着嗓子,被烟熏哑的。我问,没余地吗,哪怕多开些巡演,多接商演呢? 石水青站在我的座椅背后,气喘得像哮喘发病。她的手指把我昂贵的真皮电竞椅捏的嘎吱响。 唐溢倚着我的桌子,勾着嘴角笑,笑我天真。 我心里也知道,做偶像的话钱路更广阔,也更轻松些——他喜欢被万众瞩目的感觉,所有的“狗腿”都源于功利。 “别傻了,应会,我不想打鼓了。” “哪怕你打了十六年?” “无所谓。” 唐溢走了,留下了一盒断裂的鼓锤。 石水青抱着那个可笑的盒子大哭,蹲在阳台被雨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