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塔
为戴金丝边眼镜的西洋白大褂能给自己检查出什么瘟疫绝症,至少也该是个流感。能传染近旁者最好。 可是没有,只需要吊几天盐水。药到病除,小问题。但他的脸色确实难看到让人以为是大病不治。 而他明白,真正的大病从来不在身体上。 否则不会有人弃了医治这无用的rou体凡胎,仅携一支笔杆就风雨无阻,刀枪不入。 肖途自己手里也有笔,却是虚诞的始作俑者,每一个笔画间隙都嵌满了谎言。而且早被刊印后大肆宣扬,无从销毁。成为今后被万众清算的铁证。 肖途想着想着觉得愈发丧气,他下意识地摸口袋,想找一支烟。 武藤早有预感一般按住他的手,转头看了他一眼,警告意味明显。 肖途舔了下嘴唇,讪讪收手作罢。 该死的心有灵犀。 已经给你请好报社的假了,这几天好好休息吧。武藤把他口袋里的烟掏出来没收了。 这个年轻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染上的坏习惯,连唇齿间都会偶尔吮出烟草味。武藤并不讨厌肖途抽烟,他甚至觉得肖途抽烟的样子很性感。可是做为一个自律到近乎自虐的人,他不允许得意的部下自我毁坏。 肖途会很感激他的体贴,如果武藤不把自己按在病房里拉起窗帘cao的话。 肖途后来在日报上看见一则新闻,是民大的一位爱写诗的先生暴毙在自家寓所,遗体发了气味才叫邻居发现。据说是一颗精准的子弹在夜里自窗框而入,如同飞虫一般,穿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