饥饿(应该算吧)
嗅到香烟味,滴答的时钟踩着鼓点靠近我,粗粝、发硬的下颌骨摩擦着我,带了不容拒绝的气势衔吻我。谁?吐露的热气轻躺在我肘间以下,钻进深陷下去的、皮质的场所,剥去了我的外壳。谁?我想到黏液,来自湿漉漉打滚的、一种柔软的带腥味的海鲜,在我舌尖流浪过的。可谁说是我吃了它?我被同化了。 滴答、滴答。 饥肠辘辘的男人睁开眼,刚疏解后的欲望像一滴汗珠藏进锁骨里,隐秘却赤裸。 啊,他眼中的我。 “美人蝎。” 不存在的尾巴勾引并燎伤两寸间隔的沉闷,一路下坠撕裂我,烟草的碎末烫到他的指尖,我闭着眼寻找那残留的灰烬。年轮,带了腥味,把我剖开的、罪恶的祸源。 我说,“好饿。” 饥饿是从眼睛里暴露出的,均匀而低沉的呼吸,全都扑给了他。我想黏黏腻腻的好恶心,讨厌鲍鱼,更别说它还有奇怪的形状。 把我咬碎了,他在我们床上吃的,盐与死味,枯壳,想到掉进海边迎头砸到的,被冲刷的石头。我说臭死了,要吃回自己家吃。 他问我会不会接吻。 一个人yin乱的开始全在于迷恋上自己厌恶的样子。 如果峪那天没裹挟我的舌头分享海洋里的秽物,大概我后来也不会得寸进尺,盼着他不经意勒住我的头发,掐我的脸颊。 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