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情来不可(中)
br> 略一动身,右脚立刻传来一阵阵钻心的疼。 想是伤口发炎,加上吹了一晚上的风,稍不注意便引起了热症。 慕容靖拼命忍住下半身传来的剧痛,用双臂支撑着沉重的身躯摇摇晃晃地坐了起来。 粮食和水都已经快要见底了,他一定要尽早离开此地,否则很可能会冻饿而死。 他刚一站起身,便有一阵冰冷而干燥的山风呼啸着迎面袭来,仿佛一柄剔骨钢刀,贴着裸露在外的皮rou森森刮过。 慕容靖打了个寒战,单手握住裘衣前襟的边缘交叠着攥紧,把自己尽量捂严实,然后浑浑噩噩地继续赶路。 很快他就感觉到四肢虚软,心跳急促,不得不停下脚步喘口气,顺便把水囊里的最后一滴水也喝干净了。结果不但没能解渴,反而勾出感官深处更浓烈的馋意来,附骨之疽般地在胸口sao动。 到了第四日的时候,慕容靖实在撑不住了,他高热未褪,又接连两日滴水未进,只觉嗓子里好像被人塞了一把干柴,浇上油点起火,烧得整条喉管直往外冒烟,每一次吞咽都好似利刃横刮过砧板。费尽力气接来的那点露水根本就是隔靴搔痒,毫无用处。 他双目血红,缓缓移动视线看向身旁的爱马,眼神中满溢着极致的贪婪与渴望,活像饿急了的猛兽盯着猎物。 这是他那十年未见的父亲留给他的唯一一件礼物。 他停下脚步,转身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