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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这宋小娘。 宋小娘自是千恩万谢,含着泪要与他二人磕头,又要请他们到家中小坐。二人忙婉拒了盛情,谢云流仍将李忘生抱上马,轻按了辔头缓缓离去。李忘生经此一事,感慨不已,便是谢云流哄着他说些话,也不再似来时那般快活。谢云流心中暗叹,也便默了声,一路将带他至一处溪边,只见水流潺潺,草木葳蕤,向阳处一株桃树,簇簇青果压枝,繁茂桃叶蔽了日头,投下好一片荫凉。 谢云流勒马笑道:“忘生,此处似是无人,我们便在这歇会儿如何。”见李忘生点头,谢云流便翻身下马倚树而坐,拍拍腿朝李忘生道:“师弟累了这么多天,不妨躺会儿。”李忘生一怔,回过神时便红了脸不肯,道:“这如何成体统?”谢云流便又哄他道:“此处只你我二人,如何需论哪门的体统?好忘生,快过来。”李忘生拗不过他去,只好顺着他意,躺下身枕于他膝上。哪知这一歇倒真教李忘生生出些困意来,隔着轻软衣料,只觉脸颊处紧依着谢云流炙热血脉,又有细草轻搔颈边肌理,李忘生便微动了头,半晌低低叹道:“师兄,你我救得一人二人,却救不得天下人,忘生思虑及此,便深感无力,悲从中来。” 谢云流正闲闲折了花枝插与李忘生发间,听得这话,指尖轻抚他眉间朱砂道:“天下人自有天下人之命数,吾辈所为不过各尽所能,凭天地之万变,但无愧于本心。” 李忘生疑道:“不愧于心,便可得逍遥么?” 谢云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