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怜

    于鸦在家待了一周,电话关机,房门不出。

    期间陆冕来过几十次,没一次被于凪同意进屋,只能每天抱着手机掉眼泪,期待特别关心的提示音响起。出于直觉,他隐隐不安,无端猜想她受了委屈。

    某种程度上算对。

    一晚上,她xue肿了,腿软了,泪都快流干,次日发了低烧,退烧后再没跟于凪说过一句话。

    好像一切都回到关系恶化的原点。

    可晚上她还是蜷缩在他胸口,对方睡去时,她悄悄抬头,以一种近乎孩童的天真姿态,观察他是如何在梦魇中惊醒,触摸他失序的呼吸,感受他攀升的体温,以无尽的沉默作为回应。

    夏天早就过去了,为什么哥哥的身体还是热热的?是因为她的存在吗?是想让她一起融化掉吗?还是因为后背处正被慢慢抓破的疤痕?

    第一次zuoai时,她靠这道疤认出插进xue里的是哥哥。而现在它被她笼在掌下,被硬实的掌根按压,被冰凉的指腹摩挲,被指甲一点点挠、抠。

    于凪忍痛,喉咙干涩:“……小鸦。”

    没有回应。借着光,他对上meimei漂亮的眼:轮廓柔和呈弧形,眼珠是墨如点漆的,眼白是纯净剔透的,黑白分明,好似划出怜悯与厌恶的界限来,平和清澈,连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