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放过彪子哥吧!”

    我骂他孬种,我说你怎么不上去杀掉殷寿或者杀掉崇应彪,两个都想要,一点决断都没有,你这个窝囊废。

    殷寿的剑抵在脸埋在泥土里的崇应彪的后颈,崇应彪发出阵阵不甘的低吼,在被迫吃了一嘴泥后变得沉闷喑哑。

    殷寿看着跪在地上的苏全孝,又看了看被提在苏全孝手中的我,若有所思,半晌他突然把剑丢了,笑了起来。

    殷寿说,崇应彪,别装了,起来吧,你要杀我就杀吧。

    他是坐过王位的人,连让崇应彪杀了他,说得也是风轻云淡的。笑得弧度也把控得很好,眼睛微微眯起,长睫的阴影遮盖住瞳孔,没有人看得出他在想什么。

    他习惯玩弄世间的一切,无论何时无论何地,殷寿总是秉持着这样人性沦丧的漠然残忍。

    见崇应彪还在地上装死不回应,殷寿像是等不及开启这场好戏。他踱步走到苏全孝身边,将这个他曾经最勇敢的儿子扶起,帮其拍去身上的尘土,一脸慈祥地问出一个十分致命的问题。

    殷寿问:“全孝,现在到你做出选择了,你想让崇应彪死,还是想让我死?”

    苏全孝吓得差点甩开殷寿的手,他的眼神左闪右避,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下定决心问:“主帅,为什么非要选一个,我想你们都活下来。”

    很错误的答案。

    但殷寿语重心长地跟他说,这个问题不是我想问的。

    “那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