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鲁莽恶心的敌人让质子团相互猜忌,只听奉他本人的号施令,这些你都知道吗?!”

    “你死前他把叫进他帐内,告诉我下一个该提携哪个百夫长你知道吗?!”

    “他一直在利用你,你知不知道?!”

    崇应彪声嘶力竭地怒吼,吼到后面他甚至没有力气去殴打苏全孝了,他向后仰倒就好像一座宏伟的山脉倾塌,露出内里残破不堪的地貌和干涸的河道,他的脸上全是血,宛若这个混沌世界在他身上降临了一场永不停歇的血雨。

    苏全孝在他身下“呜呜呜”地叫着,他眼中的泪水比潮汐更汹涌,他一直摇头一直哭泣,血rou糜烂的嘴让他发不出任何声音,他只是在用动作一直在说“对不起,我一直都不知道。”

    我的弟弟躺在地上“嗬嗬”地喘息着,如此绝望地仰天大笑着,仿佛有人在此刻夺走他的血rou,让他言语不能呼吸不再,只剩一副躯壳接受世界上最残酷的无尽刑期。

    他笑出血泪:“我也在一直利用你啊,你知不知道?”

    苏全孝从喉道中呕出血块,血泪纵横的脸像被切碎成一块块的尸体碎rou,破镜重凑般拼合在一起,割裂的瘢痕如蛛网蔓延,昭告着所有的所有都已经不能复原,他努力摇头,也不能将血rou碎块完好无损地黏连。

    打碎的,不可能复原,已经种下的恶因,只能开出最不能如人所愿的恶果。

    我们仇恨的一切,我们为之挣扎不休,却又因此灰飞烟灭的一切,岂是你苏全孝三言两语就可以原谅,就可以赦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