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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上的酒壶一个不剩,被收拾干净了。他记得他喝到最后实在是胃如火烧,极力忍着才没把喝进去的吐出来。 可醉酒,当真快意。如不醉酒,在这张床榻上,他压根无法入睡。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北冥只不太记得皇帝上一次到摄政王府来是几岁,貌似已是童年往事了。那时他们也是如此,秉烛夜谈,只不过从前谈趣事,如今只能谈政事。 他猜到皇帝召他入宫议论献州一事,多半是有心命他前往献州一趟,因此这几日免了他上朝觐见。这几日在府上,他查到了不少献州传闻,无非是献州百姓蒸蒸日上的日子和对献王的赞颂,他看得眼睛酸疼。 “陛下,臣觉得,押了那神婆斩首示众,叫世人再不敢妖言惑众,何须多此一举。” “连祯胤这些年在你身边,可还安分?” 北冥只看向皇帝,皇帝仍是满面笑容,宛若不经意间的随口一问,猜不透他心里思索着什么。 “回陛下,他一直安分守己,从未有过异心,臣可以为他担保。” 话音刚落,他方才意识到自己心急之下说多了话,想着那个烂醉如泥的身影,他居然犯了如此幼稚的错误。 皇帝笑问:“阿只莫急,朕既然敢许你留他在身边,就不会对他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