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花落
的马车,却发现原本要与我共行的师弟不在,仅留一笺纸,托马夫交予我,笺上梅花小楷工整,书道: 师兄: 乐以忘归的你,连我的存在也不知了,而我却牵牵挂挂、思思念念,此证你我优劣之分,师兄的豁达与随喜令我向往。 与你对话一番,我知晓自身尘心未泯,不配作为佛门子弟。我初入门时,你尝言我不适出家,此言无误矣。 1 不才并非避世之士,不过避人之士耳,在外既得不到解脱,便妄求逍遥无营,可惜未曾解决心病,亦对不起我佛慈悲。 深知己身执念,不愿寂寞於世,但求青史留名。此心既然动念,注定与师兄不同於途。师兄慧根高明,日後定得顿悟,成为一代高僧,传讲佛法於世。 祝修行顺利。 但恐同王粲,相对永登楼,日後愿相逢。师弟敬上 我回山上修行了两年,一日倾盆暴雨,天雷竟把我整间寺都轰垮了。无处可去的我只好回京寻觅妻儿,正巧寻上了,也算有缘份。妻子大骂:「这两年你都Si去哪儿了,负心人!」我只字都不解释,就搬回家与他们继续生活,偶而出去找点差事做。家中妻子聪慧,儿子懂事乖巧,日子过得还算清爽。 回思近十年来所发生之事,不论我或者师弟,这禅都参不成了,想来也是种奇妙的冥助。按师弟纸条所言,他人应该还在神京,也可能在别处,总而言之,我并没兴起找他的念头。怕误了他的发展、怕打击他的信念,更怕他发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