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雨
身穿玄sE油衣披风的男人策马穿梭在街巷之间。 是羽林郎。 绥绥心下大惊——难道是抓捕她的? 马蹄纷纷,她在楼上都听得见。看着那些黑衣羽林郎在大雨里呵道而过,两个遇上了,还时不时勒马紧缰,互相交换信报。惹得百姓惊慌,躲避不迭。 至于这么兴师动众? 她慌张地看向贺拔,他也注意到了市井间的动静,皱紧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忽然转过身,对她说:“你就在这等着,不要出声,我去瞧瞧。” 可绥绥已经下定了决心。 那只包袱就放在地上,她看着贺拔走去楼下,脱下他的披风叠好。侧耳听了一会儿便抓起包袱,从另一边的楼梯悄声走了下去,自后门溜走了。 事已至此,她已经不能相信任何人,也不能连累任何人。 她已经在鼓楼上看了个清楚,北门关闭了,羽林郎分头赶去了其余三门驻守,想必是要找个理由盘查过往行人。 东西二门都行人寥寥,只有城南的永乐门,因为许多人在城外的骊山湖放灯,人来人往,颇为拥挤,也许可以浑水m0鱼。 街边许多担担子的小贩,见天公不美,又有官爷在街上驰骋,只当发生了什么大事,不敢再做停留,急着出城外回家。 绥绥足花了五吊钱,从一个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