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雨
。 她失望地摇了摇头,连包袱都不要了,转身要走。贺拔再次拉住了她,这次他不顾绥绥的挣扎拉她上马,将她带到了城中的鼓楼下。 雨越下越大了,贺拔脱下薄披风给她。 绥绥却无论如何不肯要。 敲钟的老僧缩在淌水的屋檐下打盹,贺拔一只手就把绥绥扯了上去。 高高的鼓楼,像个烽火台。朝北望,隔着茫茫大雨和雨幕下的繁星灯火,隐约看到连绵的城墙。 但是城墙那一边,只是深海般的Si寂。 看样子,城门真的没有开。 绥绥这下不得不信了,她惊讶地问:“为什么?不是才打过么,为什么还要打仗?” 贺拔道:“去年太子殿下征讨西突厥与乌孙,两国俱在西域,高句丽则盘踞东北。卢中书乞骸归家,随后高句丽便有了进犯的苗头,想必有崔卢暗中支持。崔卢原是关陇世族,以武起家,这一仗非同小可,只怕,还是要太子领兵。” 绥绥想,李重骏说近来不太平,原来是真的。 她有点后悔。 早知道,就晚点走了,等李重骏领兵离开长安。这样等他发觉的时候,她已经远远地离开了。 不像现在—— 他们在鼓楼上说话的时候,上三坊已经隐隐有些不寻常的响动。等绥绥注意到,已经可以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