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难恒

个儿，媳妇呢？”

    他哑然呆愣在那里，瞧着章夫人眸中渐渐涌起不安，随即安慰一笑，轻声道，“尔尔……有喜了。”

    这是他唇齿间第一次念出她的名字，如他从前预想过的那般，确然温柔似呢喃，许是因着她不在，他诧异自己竟这般自然且轻易地唤出口。

    他兀自一笑，随即瞧着章夫人道，“娘高兴么？”

    章夫人听清他的话后，喜得直起身踱步，只不住念叨道，“太好了，太好了烁儿。”她忽地上前拉住江淇，眸中亮起来，问道，“娘这便给孙儿多做一些衣裳，好不好？”

    他扶着妇人坐下，只轻柔安抚道，“娘要仔细着眼睛，若是累坏了怎么好？我这次来是想告诉娘，尔尔需要休养，有一阵儿不能来看您了，娘若是想她，便跟我说，我替您带话给她。”

    章夫人瞧着他高兴得几yu落泪，不住点头应道，“好，好！让她好好休息，多吃些好东西养身子，nV人怀孩子辛苦，你可要多心疼她！”

    他眼前是方才殿内人憔悴不适的模样，心里忽然觉得沉闷，却仍是努力g唇笑道，“哎，知道了……儿子会照顾好她的。”

    离开西五所回东厂的时候，天边的澄h与g0ng殿的顶衔接在一起，映衬着g0ng中又一年的落叶。

    他无法解释今日所为，便想，他不过是知道她为“树yu静而风不止，子yu养而亲不待”倍感苦痛，而这世上恰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