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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又悻悻地补上一句,“但第二次见我就打不过了,那一次他在武林大会年轻一辈中夺了冠,已经远超于我。”

    我回头问师父:“师父您这么厉害?”

    师父把我拖了回来,不让我站在亭边上。

    师父不应话,卫子衡继续说:“当年南京一遇,我就觉得你师父天赋极高,是不世出的天才,前途无量。果然不出我所料,你师父单挑剑阁那年,几乎每天都有人登门拜访,只求与他一战。平日里走在街上,也如潘郎车满,引得无数少女芳心暗许啊。”

    他朝师父挤眉弄眼。

    师父有点遭不住了,“不要再说了,都是十多年前的事了!”

    卫子衡耸耸肩,闭嘴了。

    或许是卫子衡吹得太好听,师父他老人家愈发羞臊,把他轰下去买茶了。楼顶风大,我趁机坐在师父腿上,挤在师父身前,让他抱着我。

    我问师父,“既然您当年那么风光,为什么要在山窝窝里隐居啊?”

    听卫子衡的意思是,师父年少成名,如果一直活跃于中土武林,到这般年岁,本来应该是万人景仰的。师父抱我回山上的时候,应该只有二十出头,正是发展前途的时候,却此后常年住在山上,像是避世不出的样子。

    师父抱着我的腰的手臂紧了紧,他说:“所谓风光,都是长辈的扶持,同辈的捧杀。风口浪尖,身不由己。成名绝非善事,你还小,不懂这些。”

    我说:“我懂,他们嫉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