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处

父亲是一条心,将军待她再好也无用。”

    于是孟开平更为难了。他既不想待她太坏,也不能待她太好,那该怎么办?

    总归在这儿也待不了几日了。为了图省事,他g脆允了齐闻道的安排,将那个与她关系颇好的老妇送去供她差使。

    以她的傻样,没人伺候就跟个残废似的,可军中也没理由让她铺张胡闹,遣个老妇过去刚刚好。

    而师杭这厢,自七月初九那晚后便再没见男人出现过。

    他不来,她也不担忧,反倒十分闲适自若。她根本不关心孟开平去了何处、忙于何事,每日只同柴媪一起闲聊打发时间,除却必要,连门都不出。

    大家闺秀,最不缺的就是沉静与耐心。师杭早就习惯了无趣枯燥的闺阁生活,即便将她关在这里几个月,她也是能撑得住的。

    原以为这样的日子会永无止境地延续下去,然而,七月十二那日用完午饭后,一队突然拥入的兵士打破了这层表象上的平静。

    难得,孟开平今日并未穿盔披甲,而是同寻常士绅般穿了件绛紫sE袍服,脚踩乌sE皂靴。师杭原本正趴在案上望着盏素瓷茶杯发呆,骤然瞧见他阔步进来,不由一怔。

    三日不见,差点没认出来。男人肤sE本就不白,衬着身老气横秋的绛紫,再配上黑纱钹笠帽……远远看去跟颗行走的茄子似的,真是毫无美感,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师杭忍不住在心里笑话他。孟开平见她朝这处瞥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