矛盾

飘零入泥,难道现下人人都能来踩她一脚了?听见这种脏W字眼,她根本不必考虑后果,一把抓起手边的烛台就朝帘处丢去。

    “滚!”少nV厉声道:“想拿我当妓子取乐?他还不配!”

    她力道不够,铜制的烛台根本没砸出多远,很快坠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外头的人听见这声响,明白她发了火,忍了忍还是没敢擅闯入内,冷哼后便走了。

    师杭靠在榻上急促地喘息着,她实在又气又伤心——原来被掳受辱的官宦nV不止她一人,往日那些一同嬉戏游玩的闺友们,不知有几人在此。

    未嫁的nV子一旦失去家人,真真与浮萍无异。她们于争夺权柄无用,在男人的眼中,唯一有价值的便是这幅处子之躯了。

    城破三日,战局已定,今夜这宴是庆功宴。庆功宴上,nV人便是上好的“助兴佳肴”。

    师杭不可避免地想到先前男人压在她身上做的那些事……所以呢,他此刻在做什么?再压着另一个nV子发泄一通吗?

    真够恶心的。

    师杭重新躺了下来,用被褥蒙住头,躲在里面默声流泪。她边泣边想,如果可以这样一觉睡去再不醒来就好了。

    躲得过一时躲不过一世,等下回他真的对她做了那种事,她又该如何自处?

    父亲教她琴棋书画,母亲教她德容言工,却没人在她面前提过半句男nV之事。师杭隐约明白,这些是要留到成亲前夜由母亲传授给她的,可她已经失去母亲了,今后也没人会明媒正娶她了。